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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一阵两人均是默默无语,时已入秋,夜晚的山风刮过颇为寒冷,穆子石微微打了个寒战,齐少冲解下外衣覆在他身上,穆子石转脸凝视着他:“你心里有事,说罢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哥舒夜破的底细要当着陆先生的面说?”齐少冲不但不笨,更是懂得分寸玄机。有些隐秘让别人知道未必就是真的推心置腹,倒很有可能是勒在他咽喉的一条绳索。
穆子石把陆旷兮能知道的不能知道的,一览无余纤毫毕现的统统告知,是有心刻意还是一时疏忽,齐少冲不愿深思,但却明白陆旷兮不知不觉中脖子上已套了根绳索,绳索的末端牢牢掌握在穆子石手中,从此是松是紧是死是活,尽在穆子石动心起念之间。
穆子石淡淡道:“我只是一番好意。”
齐少冲拧着眉头:“好意?若哥舒夜破知道这些,能放陆先生下山?”
穆子石轻声笑道:“陆先生不说,你我不说,哥舒夜破为什么会知道?兵家通常不虑胜先算败,陆先生即已上山,那就得先想着怎样才能活下来,对哥舒夜破多一分了解,那就多一分安全,至于能不能离开那是日后之事,你不必这么早就操心。”
齐少冲漆黑的眼睛里有薄责之色:“你别瞒我……陆先生知道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