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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陆旷兮医术精妙无匹,他若留下成为心腹,齐少冲便好比多了一条命,自己也宽心不少。
但这些话不知为何,宣之于口之际只觉艰难涩滞,再一对上齐少冲那样的眼神,更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吐露。
自己不欠齐少冲,齐少冲却欠太子殿下太多,自己本就不该对他掏心挖肺,若没有齐予沛临终所托,他什么都不是。
至于穆子石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好还是坏,善亦或恶,根本也不必在乎。
陆旷兮第二日就被杨断子恭恭敬敬请了去,为林神爱断腕续钩,钢钩打造得再精巧,终究是无血无肉无生命,要与手腕血脉经络一丝不乱的对应相融,还得行动自如灵活,不啻登天之难,但陆旷兮为难之余亦是技痒,兴致大起之下,暂时也就把受困于南柯山一事抛诸脑后了。
哥舒夜破将穆子石接任粮台一事告之于众,他在南柯山独断独行莫有不从,因此没人敢于老虎头上扑苍蝇的找麻烦,最多咬着手指私下羡慕穆子石官运亨通,穆子石啼笑皆非,幼时卦师曾言自己一身贵骨雄飞庙堂,难道这就是以作应验?
但既然大当家青眼有加,便少不得前去叩谢隆恩,哥舒夜破正巧刚收到烽静王府的传书,密令曰:时机未到,只宜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