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要下山打猎,登时兴高采烈,特意给穆子石备了一匹上好的青骢马,当下风驰电掣,一行三十来人黄昏时分便进了夏州城郊最为富庶繁华的柴荆镇。
哥舒夜破等三骑并辔缓行,其余人等分散而随。
路过一间衣帽铺时,哥舒夜破转头看了看穆子石露在斗笠外的半张脸,但见下颌尖俏肤光胜雪,略一思忖便甩镫下马,进店买了一顶带黑纱帽帷的宽沿风帽:“换了帽子罢。”
穆子石依言而行,笑道:“大当家要不要也来一顶?”
左拾飞隐隐觉得古怪,穆子石对大当家虽无有不遵,却不知为何多了种分庭抗礼的味道,而哥舒夜破看着他时,透明瞳孔里光芒是兴致盎然的温柔,却又带着几分令人头皮发麻的攫取之意。
天不怕地不怕的梭子打心眼儿里起了层鸡皮疙瘩,突然觉得林神爱对穆子石异乎寻常的忌惮憎恶未必没有道理。
柴荆镇最大的妓院旁按惯例有家赌场,酒色财气热热闹闹,赌场门脸不大,进去后却是别有洞天,跟肠子也似藏污纳垢得曲曲折折。
哥舒夜破三人衣饰虽不华贵,气场却不容小觑,赌场伙计躬身引着,一路畅通的直奔最里面只压黄金银票和珠宝的小场子。
屋子不小,酒味汗味脂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