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心?”
顿了一顿,道:“再怎样颜如皓玉春风如酒,一样有垂眉落眼人皆掩目之时,美丑俊陋都只是皮相,子石虽不才,却还不至以貌取人……我敬慕先生,是为了先生不独妙手,更有济世仁心。”
陆旷兮沉默片刻,低声道:“穆子石,我真看不透你……本以为你虽聪明,心性却透着股邪劲儿,没想到……”
手放在他肩上,微笑道:“你是个好孩子……我看错你了。”
穆子石笑了笑,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,道:“先生,哥舒夜破今日杀了三名妓院女子。我虽竭力阻止,却还是……”
陆旷兮皱着眉:“这岂不是滥杀无辜?”
穆子石翘起的嘴角有些讥诮的意思:“他恐怕想到了自家充作官妓的姐姐,却不因其受害而怜惜那些同样遭遇的女子,反而下手格外凶残。先生,哥舒夜破心中只剩了仇恨,再容不下其他,这种恨完全融在他的生命里,活着一天,他就要为恶一天,更不愿有任何人或者事,让他回想起当年的家破人亡。”
“先生,你于他的救命之恩,恐怕是祸不是福。”
陆旷兮神色悲愤,叹道:“我明白……便是哥舒夜破还记得,我也断不会承认,救他一人却害了无数人,本就是我的罪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