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了一些，他松了口气，去倒了两杯牛奶，自己喝了一杯，剩下的端到了客厅里，放在沈却面前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现在都快十点了，沈却这么突然到他家。柳拾光把自己家的备用钥匙给了沈却，同时也知道了沈却家门的密码。
柳拾光抓了抓头发，等他摸到一头湿润之后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，僵硬地抬头看了看沈却，对面那人正定定地看着他，一脸似笑非笑。
柳拾光熟悉他这种笑容，往往预示着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——
就比如现在。
“额……我……”柳拾光目光乱飘，“我马上去擦——”说着，作势起身。
对面的沈却见他这说了八百遍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，“毛巾拿来。”
“哦。”柳拾光乖巧地点了点头，乖巧地给他拿了干毛巾，然后乖巧地坐到了沈却身边。
温暖而干燥的触感盖住了他的头顶。
“头低下来一点。”
“哦。”
柳拾光现在离沈却很近，像是埋在他的怀里一般，鼻翼轻轻扇动一下便能嗅到沈却身上熟悉的清冽的味道，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软了下来，觉得安心。舒适的力道顺着头皮传到了他全身，柳拾光舒服地半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