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。刺月已去,此时应在带人回来的路上了。”步惜欢往后一融,漫不经心阖眼,烛困香残,几分倦意。
魏卓之却惊了惊,刺月部出动了?何时之事?
他虽武艺平平,但两人身在一处,步惜欢命刺月部出动,他不至于毫无所觉。可他竟真的未察觉到,莫非……
“你功力何时又精进了?”
“总不会是你,多年不见长进。”
魏卓之一呛,他敢保证,这也是报复!他不就是说了句雌伏?这人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?
忍着刺驾的冲动,魏卓之颔首道:“既如此,我就等着了。一会儿那姑娘来了,倒要瞧瞧她是什么人。”
夜色渐浓,街上人疏。唯秦楼楚馆灯火深深,入夜笙歌渐暖。
暮青转进一条窄巷,停下了脚步。
“出来吧。”巷深昏暗,瞧不见少年神色,只闻声音凉意入骨。
这些年来,她少进赌坊。暮家落在贱籍,身份低微,钱财多了易惹祸事,且富贵非她此生所求,日子和乐,清贫她也过得。只有一年,爹验尸时不慎染了病,缠绵病榻数月不起,家中银钱耗光,她便易容进了几次赌坊。那时,她一回只赢够抓药的钱,区区几钱银子,不曾惹人注意。今夜三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