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惜欢眼皮懒散垂着,夜风里似睡着般,眸底的光却比月色华亮,“血迹?”
暮青被打断,抬眼间有厉色一刺。步惜欢挑眉,很神奇读懂了,他又在不该打断她的时候打断她了。
果然,暮青不发一言起身,大步出门。从小厮手上拿过张白纸,毛笔蘸足了墨便往上滴,“这是滴状血迹,形状大小不同表示滴落高度和方向的不同。”
月色里,一滴墨点晕开在纸上,不是血迹,却极其形象。
“三寸。”暮青将笔悬在纸上三寸,“血滴边缘呈完整的圆状。”
“十五寸。”暮青将胳膊抬高,“边缘明显锯齿状!”
“三十寸。”暮青索性将纸放在地上,“边缘不仅有锯齿状,圆点周围还有许多小圆点。”
墨汁啪地滴下,砸碎夜色,也碎了男子眸底如月华光。
步惜欢微微坐直了身,瞧着那纸上渐渐晕开的墨色,眸中懒意渐去。
暮青提笔回身,袖子凌厉一扫,刷一笔墨迹扫向身后长廊。
魏卓之蹭地跳开,若非他轻功了得,当真能被扫一身墨点子。
他抽着嘴角望向暮青,这姑娘看他不顺眼吧?
暮青抬手一指长廊里的一排墨迹,“喷溅状血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