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有不结婚的……”
曹海打断了妈妈的话:“妈,我是同性恋,对不起。”
电话里传来了忙音,不知道是断掉了,还是曹海妈妈挂了电话。曹海紧紧地攥住手机,把头埋在了两腿之间,他忽然有些后悔将一切说出来,感觉好压抑,就像是死刑犯在被判决时,法官开了个小差没有宣读判决书,那种一颗心悬起无法回落的度日如年。
在一旁来回转悠的豆包,发现主人似乎没有想要站起来继续遛弯的意思,终于等不及了,一下子就扑到了曹海,然后就自己撒欢跑着玩了。
豆包的突然袭击,将曹海暂时带离了那种压抑恐慌悔恨的情绪,他刚站起来想要追上豆包,手机的铃声就又响了起来,还是曹海的妈妈。
曹海接起电话,电话那头先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脚步声。
“儿子,我现在下楼,就我自己,你刚才说什么?”老妈的声音有些空旷。
“妈,豆包跑了,我先追豆包,一会儿再说。”不知道刚才妈妈到底听没听到曹海的话,可是曹海现在已经不想在重复一次了,他忽然像是失去了听“判决书”的勇气,只想找个借口暂时逃开——豆包正在前面撒欢呢,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出去了十几米了,再不追上也许就跑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