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令早就不认这个妈了,今天来看郝心宜就已经是善心大发,没有义务听她的抱怨挤兑,郝心宜话音未落,简令的耐心就已经用完,转身就走,一点情面都不留。
“阿令别走!”郝心宜终于知道害怕,脸色一变,惶恐地哀求,“别走!我求求你别走!”
“阿令,乖女儿,妈现在只有你了,你走了妈可怎么办?我在津岭无依无靠,你不帮我,我只有带着你弟弟去死了!”
弟弟?
简令停下脚步,对这个词感到恶心。
也对自己身上带着的郝心宜的那一半遗传基因感到恶心。
她站在门口,却没有回头,沉声说:“医疗费我会打到你的医疗卡上,别的事我帮不上你。”
说完,拧动门把手。
吱呀,门打开了一道缝。
医院走廊里的一丝亮光,从门缝直射进来,落在地板上,也有一小片落在简令的脚面,带着一点冷幽幽的蓝色。
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。
简令深吸一口气,厌恶地皱眉。
医院里的空气,全是冰冷的消毒水味,真让人不舒服。
简令很讨厌医院。
她的爷爷奶奶、父亲,都是在医院里离开人世的。父亲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