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头,低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这一句话进了秦皓晨的耳,就像是一根刺。这不是顾君弦的错,该是他,他忘了顾君弦并没有安全感,无论是十六年前还是十六年后。从小因为父母婚姻的他对于爱情和婚姻并不信任,他害怕失去。秦皓晨刚才的那句话,无疑就是刺中了他最软弱的地方。
而顾君弦的那一句道歉,是为他自己的敏感而道歉。
秦皓晨握着他的手,用指腹摸了摸,“我们回家。”
顾君弦偏头看他,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这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个秋天,Z市的紫荆花开得很鲜艳,只是Z市的紫荆花并不像K市的城郊那般,一条几公里长的沥青小道上全部都是紫荆花。
提起回K市看看的是秦皓晨。正好周末,顾君弦一大早就把徐煜尊送到了父亲家,他和秦皓晨驾车去K市。
把车停在了小区的楼下,秦皓晨去小区附近租用了一辆自行车。他在前面踩着自行车,顾君弦坐在后面。
车轮在铺满紫色花瓣的沥青道上碾过,偶尔沾了一片紫花,纷纷扬扬的紫色花瓣还不断从枝头掉落,轻盈,唯美。
顾君弦的右手环在秦皓晨的腰上,微微抬着头看着枝头的一片紫色云。好像什么也不曾改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