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下一刻他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，因为眼前的苹果消失了，而对面的陆野也同时张嘴向这边凑了过来，两人前倾的势头没法收住，再过一秒，不，再过半秒，他们就会互相堵住对方的嘴巴！
事后回想起来，凌书还觉得这一幕很扯淡。
在发现陆野完全没有闪躲的意思时，他咬着嘴唇强行转开脸，所以扑向对方时，避过了正面相对，但他还是感觉到一片湿软温热的东西擦过他的脸蛋，还夹杂着一些粗粝感。
凌书知道，那是陆野的嘴唇和早上冒出来的胡渣。
陆野没有躲开，但放开了和他十指相扣的手，转而抱住了他的肩膀，他们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，凌书甚至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盖过烟草味的沐浴露香气。
两人相拥那一霎那，脚下的跷跷板还不稳定，凌书一时也不敢随便乱动，他的脑袋搭在陆野的肩膀上，极力把脸侧向外围，咬牙切齿道：“你不是说我来吃苹果吗？那你动什么？！”
心底里有一股被作弄的愤怒，他连敬称都懒得呼了。
陆野开口，呼吸气息悉数打在凌书耳边，甚至还喷进了他的耳蜗里：“是啊，你来吃，但我也没说我不吃啊。”
凌书：“去你大爷的，混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