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脸愠怒:“你个没良心的!这么怕我啊?我催婚什么原因你还能不知道?我那不是为你好?!”
“哦,你倒好,看到我来就让我吃闭门羹?”
黎言之低头:“对不起,姑姑。”
“对不起?你是对不起我吗?你是对不起你父母!”
“言之,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,你不想做的事情,姑姑不逼你,你说想要自由,我给你自由,但是你也要考虑你的身份,还有荣天,这是你父母留给你唯一的东西,你以前做过什么荒唐事,我不管你——”
祁蔓听到荒唐事三个字抬眼,握住高跟鞋的手发紧,手背上筋脉凸出,有些狰狞。
她看不到黎言之的神色,猜想她会反驳吗?
还是在她看来,从前和自己厮混也只是荒唐一场?
明知不该有期待,不该有奢望,她还是会无端紧张。
她的紧张似是感染到黎言之,亦或许两人心有灵犀,早就培养出这种默契,黎言之余光瞄门后一眼,联想到祁蔓心甘情愿的那十年,联想到她以为的别无退路只是她以为,联想到她的那些试探,质问,孤注一掷,歇斯底里。
如果真的要为那段感情画个句号,那也绝对——“不是荒唐。”黎言之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