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树关上门走远,路景睡得一天一夜,躺着难受,他掀开被子下床,伸着懒腰去窗边,外面是医院的小花园,种有好几棵桂花树,临近中秋,桂花陆陆续续开花。
路景胳膊撑在窗台上,托着下巴,微笑欣赏楼下的桂花树,鼻翼翕动,满足嗅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。
江越出生的日子,连空气都是香的。
吱呀。
这时,身后的病房门轻轻推开,路景以为是徐树回来,笑着回头:“这么快……”余下的话咽回去,他不乐意问,“你怎么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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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景穿着病服,脸色白得透出不健康茄色,下巴瘦得冒出尖,额角贴着一大块胶布,看起来特虚弱,完全没有之前生人勿进的嚣张样。
秦岭脑海不知为何死机几秒,白茫茫一片,什么都想不起来,直到路景不耐烦再问一遍,他才回神,下意识回嘴:“来看你死了没有。”
“哦,那你看到了,没死,可以走了。”路景没指望秦岭嘴里能有好话,他老神在在端起水杯,水有些烫,他低头轻轻吹着。
那模样看得秦岭有些热,他松松领口,非但没走,反而大步走到沙发坐下:“难道你不好奇我竟然知道你住院?”
路景:“不好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