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楼,江越在写春联,今天除夕,一会儿他们要回江家老宅过年。
江越写得一手好毛笔字,和他的人一样,如锥画沙。路景等他收笔才过去,从后圈住他腰,脸颊蹭了蹭他后背:“我写字也很好看,明年春联我写。”
“好。”江越问,“还要睡么?”
“不睡了,睡久头晕。”江越的背宽阔温暖,路景忍不住一直蹭,“我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
江越任他抱着,收拾案台:“你决定。”
路景想了想:“过去要多久?”
“开车一个小时左右。”
路景瞥向挂钟,现在十二点多,现在出发去老宅也赶不上吃饭,他做了决定:“吃完饭去。”
江越问:“想吃什么?我去做。”
路景想留着肚子回老宅吃,就让江越随便下碗面条,他见春联晾干了,眼前一亮,蹬蹬蹬跑到厨房门口:“浆糊熬好没?我去贴对联。”
路景没贴过春联。
幼时记忆里,过年母亲会熬一锅浆糊,然后父亲踩着板凳贴春联,小小的他眼巴巴站旁边,看着父亲高不可攀的身高暗暗发誓,等他长高,春联就他来帖!
后来他长高了,父母却都不在了,老家的春联几乎褪成了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