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佣也就不再多说什么, 径直走到桌前麻利地收拾起碗筷。
书桌斜对面有一个向外凸出不大不小的窗台。窗台外有一株长到三层楼高的梧桐树。这栋别墅的年代比较久远,二十几年前买下房子后, 林家文那年岁尚小的小妹在这窗下的花园里种下这棵梧桐树。小孩子胡乱种树的时候大人随便她去, 谁能想到树居然就活了, 还活得特别好,转眼间多年过去, 枝繁叶茂,遮盖了大半个窗台。
老人家舍不得把承载记忆的梧桐树砍掉, 只每个月请工人过来修修剪剪, 让那枝叶不伸进房间里。
而这个时候, 林燊撑着拐杖人还没走两步,突然鬼使神差地扭头朝那窗台望去。个中缘由连他自己都说不明道不清。
于是,下一秒, 他差点没被吓到心跳消失呼吸骤停,直接当场去世。
只见挂着壁灯的窗外,梧桐摇曳。昏黄灯光中,陆炎正抱着那三十厘米粗的梧桐树干,一点一点地把左脚挪到窗台上。
窗户关着,内锁扣着。透过映着夜色的玻璃,林燊瞧不清陆炎的脸。但他可以清楚地看见,陆炎是如何一步一步吃力地小心翼翼地做着这种危险的动作。
林燊一动不动,血液仿佛凝固,冷意从脚底冒上来,恐慌从心底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