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公子大抵是抓住叶九琊一个了不得的软肋,拿准了自己不会被怎么样,只能像温回所说一般被“先养着',干脆在床畔坐下,大有在此处赖着不走的架势。
叶九琊终于伸出手来,从湿软的发间穿过,气机缓缓流淌,不多时,水汽尽去,烦恼丝自指尖滑落,带着淡淡的皂角香。
陈微尘笑眯眯道:“谢叶剑主。”
他如愿以偿又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会儿,才告辞要回自己房中睡觉。
临走前目光颇有幽怨留恋之意,倒像是委委屈屈被赶出门来。
叶九琊抱臂冷冷睨着他。
陈微尘扒着门框往回看。
还是温回嫌弃自家公子实在没有出息,拖了回去。
烛火燃至尽头,火焰跳了几下,细细“嗤”一声过后,最后的火苗也灭在了滚烫透亮的蜡油里。
月光穿过寂静城池里半开的窗,落在房中仙君的身上。
自小习武习剑的人,身板仪态如何站如何坐皆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,那是舒展挺直的,找不出一丝可挑剔的地方,连月光下的剪影都修长削直。
他的手指滑过九琊剑漆黑剑柄,名剑有灵,发出一声短暂清鸣。
“你曾与他精魄相连,”他对长剑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