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。
——他是抱着必死的心在活。
“取魂魄不伤性命,天机占算,不可尽信。”叶九琊道。
陈微尘收手,转身离开:“是不伤性命……可若要死,怎样都能死得。”
叶九琊望着他离去背影,眼中波澜不起。
夜深,明月渐高,溪水上笼了云一样的白雾,随水缓缓流动,檐角风铃叮咚。
有脚步声从游廊深处来,小桃提一盏灯笼走过来:“仙长,公子说,夜深露重,要我带您去歇息。”
到了客房,轻绡软帐,烛火通明,案前珊瑚树,壁上明月珠。
正对着的墙面上挂一幅画,画了山水图,题了字,与那扇子似是一人的手笔。
小桃见他目光,便道:“公子琴棋书画皆精,那是他的画。”
这俏丽姑娘说罢,略抿了抿唇,道:“仙长。”
叶九琊看向她:“何事?”
“我家公子是极好的人,只是性子古怪了些,还要您多担待。”姑娘此时不见了与陈微尘说话时赌气之态,语气真切。
“公子心智不全,若是修行上有什么妨碍,您……”姑娘一时不知该怎么措辞。
叶九琊却轻声问:“心智不全?”
“公子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