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吐出一大口鲜血来,声音细若游丝:“相公。”
“你傻……”先生坟前也只是红了眼眶的书生,此时却声音抖着,竟至悲不成声,“哪至于……哪至于寻死。”
“相公是读书人,最重礼法,我知道的,”小娘子艰难笑了一下,声音断断续续:“阿人的娘子,也要清清白白死……”
庄白函双眼蔓上血红,只一声声叫着“娘子”“阿书”。
“娘子在,”小娘子道,“相公……以后没有娘子,你好好……好好照料自己。”
她身上妖气开始疯狂窜动,要现原形,眼中浮现一丝悲凉来,那妖气却又被什么压了下去。
她看到庄白函腰间挂着的涂山笛,知道是宝物护着自己没有现出原身,缓慢地转头,看见陈微尘:“阿书……谢……谢公子。”
又转过头去,靠在庄白函怀里:“相公……来日做了大官,再娶个贤惠的……娘子。”
“我不做官了,”庄白函紧紧抱着她,不顾小娘子身上泥水,与她贴着额,“也只娶你一个娘子。”
“尽说傻话,”小娘子有气无力扯出一个笑容:“相公,阿书这辈子碰见你,好高兴,相公,来世……”
陈微尘移开目光,看见叶九琊神色中有淡淡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