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……”谢琅记下,又看了一眼他清朗眉目中透出的些许疲惫和隐隐偏执,道:“阑珊君,您这几天都不眠不休,是时候该去歇息一下。”
“无妨。”阑珊君微微笑了一下:“心魔要紧,此事既因砺心镜而起,就该由我来平息,只是连累了诸位,陆某实在于心有愧。”
谢琅叹气:“天塌下来,只好咱们一同顶着,若是帝君还在,或许我们就不必这样劳神。”
陆红颜双眼有些失神:“等八月……”
“八月?”谢琅不解。
陆红颜却闭了嘴,任他再问也不出声了。
倒是阑珊君接上了话头:“当年天河之役,我与师父都在,有幸目睹过帝君一剑之下,中洲大地起三千里剑气屏障,魔界再不能进一步。近来我也常想,若他还在世上,该是怎样光景。”
小道士心好,也是着意要陪陆岚山说话为他解解乏:“那时他似乎还不是帝君。”
陆岚山道:“的确,帝君无门无派,也未听说过师承何处,可那一剑足以证他境界……天河之役之后,他才连败三君十四候,登上了百余年无人能上的幻荡山,从此便是帝君了。但他为何此前没有去登幻荡山,却是一桩悬案。”
谢琅:“要我说,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