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,只要,阿瑾能喝下去,是不是代表,他还有救?
钟子渊仿佛抓到最后一丝希望。
在熬制药的小厨房,钟子渊将自己的血肉硬生生用匕首剔下来,加入到药碗和食物之中。每天只有一点,再加上他消除了味道,定然不会让阿瑾察觉。
果然,百里瑾喝了几天药之后,情况大好。
他仍是那副淡淡的模样,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。只是眸子里的死气,一天强过一天。
可到后面,百里瑾渐渐开始不喝药了,甚至将药碗打烂。钟子渊也不觉得可惜,又去熬制一碗。手臂上的伤口逐渐扩大,有的甚至因为重复不断的割肉放血,伤口处在一点点的腐烂,他却丝毫不知道痛一般。
然后,又不断落入打翻药碗——重新熬制——打翻药碗——重新熬制的循环之中。
他把自己的血肉当成养料一般,维持着百里瑾的生命。
可自从不再喝药之后,百里瑾清醒的日子越来越短,钟子渊没有办法,只得强迫着他把这碗药喝下去。
强制被人捏住下巴灌入这些药,百里瑾被呛得说不出话。他猛烈的咳嗽起来,仿佛要把内脏咳出来。
许久,等气息稍稍平静,百里瑾才愤愤道:“你竟然要羞辱我至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