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眼前的世界变得黑暗而陌生,她仍旧没有怕过。
可是现在,她很怕,这种恐惧像是有人用注射器,在她的血管里注射了冰。
有脚步声响起,是谁来了,晚安并不在意,也没有分神去看。
薄锦墨看着趴在慕晚安的肩膀上,一双无神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前面的女人,她的脸上有未干的泪痕,显得她整个人前所未有的狼狈。
她其实经常哭,伤心了,难过了,生气了,被欺负了,都会哭。
她平常哭的时候都会伴随着很大的声响,吵,闹,发脾气。
而绝不是像现在这样,静得无声无息,除去那些眼泪,便看不出来了。
看了眼亮着的手术中的字眼,他瞳眸紧紧的缩着,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“晚安,”他听到她叫慕晚安的名字。
那两个字透着一股习惯性的信赖,正如她以往也是这么叫他的名字。
晚安很快的回答,“怎么了?”
她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,平静的问道,“薄锦墨是不是来了?”
晚安这才侧收看了眼长身如玉,斯文淡漠的男人,“是,”
盛绾绾扶着晚安的手臂,慢慢的站了起来,朝着刚才脚步声传来的方向,有些沙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