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困倦得厉害,迷糊着答:“我在家里啊。”
“哪个家?”
“我不就只有这一个家,还有哪个家啊?”
傅久九强撑着困意,迷迷糊糊地拧开了床头灯。
他把手机拿远一点,屏幕上方的时间显示,现在是凌晨两点多钟。
对面又沉默了片刻,然后傅久九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,在深夜里很清脆地咔哒了一声。
林郡坐在车里,抬头看着傅久九家的窗户,那里透出一小片光,看起来很温暖。
稀薄的烟雾从他红润的唇间逸出,他近乎忍耐地问:“你是不是忘了什么?”
傅久九翻了个身,把电话压在耳朵下面,又染了些困意,睡意朦胧地问:“什么?”
“很多。”林郡说:“我知道你这人不长心,那么我就先提醒你两条最重要的,第一,离婚不离家,第二,除非必要,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已经离婚的事情,尤其我的家人。”
傅久九:……
“离婚不离家”这五个字让傅久九的大脑短暂地清醒了些,他有一种槽多无口的感觉。
这和没离婚有什么区别?
傅久九没说话,林郡便冷笑了一声:“怎么?不认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