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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久九如梦初醒,他缓了缓呼吸,然后慢慢将脸埋在方向盘上。
不值得!当他再次这样想的时候,林郡的发旋浮现在了他眼前。
他正蹲下身握着纸巾为他擦拭衣服上的湿意与污痕。
就在今早,他几乎不言不语,却给了他傅远声可能永远都给不了的温暖与爱护。
他深深地吸了口气,烟蒂被揉在指间,那一点火星越烧越近,灼痛了指腹。
他坐直身体,将烟蒂摁进烟灰缸里,然后打开车窗。
冰冷的风夹着雪花灌进来,吹透了他身上的休闲卫衣。
他用掌心重重地揉了揉脸颊,又想了一遍不值得,才再次发动了车子。
原本就是不值得,可有了对比之后,他才觉得,竟然是那么不值得!
他回家重新洗了澡,换了衣服,又去商场取了早就预定好的礼物,才驾车往林家驶去。
他的心情早已平复,甚至因为心底那些无意识的对比,而十分希望可以快一点到达林家。
无奈路上积了雪,又被车轮碾化,只能很小心地向前驾驶。
他到的时候林郡也刚到没多久,听到门铃他亲自为他开了大门。
从车库上来不用经过室外,傅久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