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,所以那双光着的脚便显得尤其白。
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话筒里逸出的一点杂音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声音终于慢了下来,而秦默彦始终没有说话。
他的唇色浅到近乎没有颜色,脸色也由最初的冷白变的苍白起来。
系了一半的领带正松松地挂在颈间,说不上是随意还是颓废。
那边似乎叫了他一声,可能是确认他有没有在听。
在那声之后,他凝滞的眼睫才颤了颤。
好像刚从极深的梦中醒过来一般,他抬眸问道:“这件事韦先生知道吗?”
那边不知道讲了什么,秦默彦便说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他挂了电话,一双眼看向窗外,带一点迷惘。
细白的手指绕着领带底端一点点卷起,随后又放开,反复往来。
窗外的银杏树叶已泛出一点微微得黄意来,在秋日清晨的冷风中瑟瑟发着抖。
好像无论怎么挣扎,都不过是徒劳。
秦默彦很专注地看着窗外。
乌黑的眸子像一团被水洇了的墨,透出股水墨画特有的悠远与凄凉来。
片刻后,他将卷着领带的那只手慢慢垂低,然后自嘲地笑了笑,说:“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