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玻璃箱子里,郑清站在玻璃箱子外,他们看似生活在同一片天地,然而也仅仅是看似。
郑清的世界是彩色的,有声,有光,有温度。
沈怜的世界是灰黑的,冰冷,无声,像一出没有悲喜的默剧。
然而这次眼睛却真的进了沙子。
人非草木,就算草木也有本心;人非山石,就算青山也为雪白头。
他欠他的太多了。
沈怜靠坐在那里,听着耳边循环播放的幻听。
“嘀──应到玩家三人,实到玩家二人──”
“三人……二人……”
“嘀……二人……”
祠堂里门窗紧闭,里面的人便不知昼夜。刚开始时沈怜还能在偶尔清醒时依靠饥饿程度来判断时间,再到后来饿得有了饱腹感,便连清醒思考的力气都没了。
他的姿势也早就从坐变成了卧,身体出汗越来越多。
脱水,手脚痉挛,四肢开始浮肿,开始慢慢陷入昏迷。
他中途竟被人摇醒了一次,不过也是分不清现实与梦境、真实与虚幻了。
摇醒他的是个姑娘,那姑娘眉如翠羽,肌如白雪,一脸的焦急。
“小相公……小相公你怎么不吃东西呢!郑清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