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斥道:“你血口喷人!来人,把他赶出去!”
一声令下,登时有杂役上前拿人。
夏谨亭似是早料到了有此一出,十万火急的时刻反倒越发淡定,他扯出一抹恳切的笑容,嘴上说着话,双眼却一直瞧着王县长:“我既说了这料子不是真丝做的,定然是有证据的……”
“还愣着做什么,赶人啊!”“让他说下去!”
老伙计和王县长一前一后地开口,倒叫那听人差遣的杂役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。
“让他说!”王县长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,算是拍了板儿。
夏谨亭接过托盘,朗声道:“要识别真丝,一靠眼睛、二靠手、三靠外力。”
“真丝吸光,是以真丝缎面多呈珍珠光亮。而蒋记所产的真丝缎,外表虽十分华美,可绸面发暗,可见是掺了旁的东西……”.
夏谨亭每说一个字,王县长的脸色便黑上一分。末了猛地拂袖起身,一双豹眼居高临下地睨着众人:“好啊,好一个蒋记,居然骗到我头上来了。”
两方人马为此争论不休,马太太急得照夏谨亭胳膊狠掐了一把:“作孽啊,这王县长是蒋记的老主顾,你搅浑了这桩买卖,蒋家定会恼你的。”
夏谨亭仍旧是一派眉眼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