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太太把头发往耳后别了别,拘谨中透着些许无措:“旗袍……可以做长袖吗?”
夏谨亭握着皮尺的手一顿,不解道:“夏天穿长袖?”
“对,我的丈夫,不许我穿露胳膊的旗袍。”屈太太说。
夏谨亭原以为屈太太有难言之隐,譬如胳膊上有疤之类的,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。
夏谨亭没有立刻答应,他指了指宣传册上的香云纱短袖旗袍:“可我觉得,这件衣服特别适合你。”
屈太太诧异地抬眼。
方才她坐在店内翻阅宣传册,最喜欢的就是这件旗袍。
可惜的是袖子短、裙长也短,若是做了这身,回家后丈夫必定大发雷霆。
屈太太:“这一件,可以改长袖长摆的款式吗?”
夏谨亭笑道:“衣服嘛,自然是能改的,可是改后,就没有原先的味道了,您说是吧。”
屈太太恋恋不舍地看着图册,心下挣扎又纠结。
夏谨亭收起皮尺:“我冒昧问一句,您为什么来做衣服?”
屈太太怔然。
她是在参加太太聚会时听说了夏谨亭的服装工作室,太太们对这里的衣服赞不绝口。
她禁不住好奇,也想来做一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