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上的慕宗河,却像慕三娘一样,是双聚光的小眼睛,很精神。
“这是什么时候照的?”慕三娘看了看这照片,仔细辨认背景,可惜什么也看不清了。
“好像是在我们家西园子里照的,那时候有洋鬼子拿着照相机拍,我们都不敢照。”慕三娘道,颇为唏嘘。
顾轻舟唇上没有半分颜色。
慕三娘回过神,也感觉顾轻舟不太舒服的样子。
“轻舟?”
慕三娘准备要问,顾轻舟已经开口,想到了借口:“姑姑,我想师父了。”
这么一说,顾轻舟的形容惨淡就合理了。
慕三娘深深叹了口气。
“轻舟啊,你还年轻。”慕三娘道,“老一辈的人,总是要走的。有的人寿终正寝,有的人盛年而亡,都是命。我们做小辈的,把自己的日子过好,他们才能安心。”
顾轻舟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,姑姑。”
回到新宅,顾轻舟原本就一团乱麻的心绪,更加萦绕不散。
她久久静坐。
她来岳城时,因带着任务,家中东西全部没带,都交给了师父和乳娘。
现在,她想要查找蛛丝马迹,却完全没了头绪。
她无法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