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长亭没有言语,只是抱着胳膊的手略微用力,将他的黑色长袖衬衫捏出了一个褶皱。
他下颌紧绷。
顾轻舟经过琢磨他的性格,知晓他此刻的情绪,是介于“愤怒”和“不耐烦”之间。
她看了眼他。
蔡长亭似乎也留意到了她的目光,却目不斜视,只是抱臂的动作轻了几分。
他略有略无拂过衣裳的皱纹,后背也放松了些。
“医者难做。”良久,顾轻舟听到蔡长亭感叹,“阿蔷,你何时成了医者?”
叶妩没吱声。
顾轻舟笑道:“我愿意做个医者,你不要多问就是了。”
蔡长亭重新陷入沉默了。
顾轻舟就断定,他在生气。
愤怒中的蔡长亭,有种奇异的气场,稳稳压下来,足以把人的脊梁压弯似的。
顾轻舟也不再说话。
车子到了王家门口,顾轻舟瞧见了叶姗。
叶姗立在门口的丹墀上,正在焦虑等待着。
“二姐。”叶妩先下了车。
叶姗快步过来,弯腰给顾轻舟开了车门,沉声说了句:“阿蔷,你跟我来。”
进了王家的大门,叶姗压低了声音:“阿蔷,王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