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素在外人跟前太累了,不管是算计还是伪装,都很疲倦。
她到底只是个才满二十岁的姑娘。
于是,到了司行霈身边,她会放松警惕,她会撒泼撒娇,甚至从前没有两情相悦时,她总在他面前哭。
顾轻舟并不爱哭,却一次次在司行霈跟前哭得像个泪人。
也许从他喂她第一勺粥开始,她心中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依靠。
“......那我回去了。”顾轻舟道。
脚底很冷,手炉也没了什么温度,顾轻舟不想逞能了。
她一回屋,感受到地龙那温馨的暖意,舒服叹了口气。
佣人端了热水,给她洗手。
“泡泡脚吗,太太?”佣人问她。
顾轻舟的脚趾冻得发僵了,此刻蜷缩在靴子里。
“泡一下吧。”顾轻舟道。
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一边翻阅旧书一边泡脚,浑身暖融融的时候,佣人帮她擦脚、穿上羊毛袜。
顾轻舟道谢,又问佣人:“狗子......他还乖吗?”
佣人道:“可乖了!穷苦出身,就爱吃面。给了他一口吃的,他恨不能把命都给咱们,到处寻活计干,不怕冷不怕累的。”
“穷苦人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