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不懂?当初我们道观几十口人,难道不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,哪一个比你儿子的命轻?”道长表情一敛。
陈素商应该劝架的。
可她一句话也说不上来。
她也经历过亲人横死。她母亲陈太太不算,毕竟病了那么久,她早已有了心里准备;而她二哥……
“不要作死。”道长发完了脾气,又好声好气对胡凌生说,“香港这边的形势有点复杂。我最近天天外出,摸透了不少,总之你不要轻易涉足其中,否则我又要花心思去捞你。”
胡凌生站起身。
他气冲冲下山,也不叫道长派汽车送他,就这样徒步冲了出去。
陈素商没办法,放下了碗筷,急急忙忙喊了司机备车。
她在半路上追上了胡凌生。
胡凌生脚步很快,头发略微凌乱。吹了寒风,他脑子里那股邪火也散了七八成。
陈素商请他上车。
“胡先生,你跟我师父是至交,他非常看重你的。他没什么亲人,你对他的意义,比朋友重要,更像是家人。
他虽然不说,我却是看得出来。他害怕你出事,只是言语不当,你不要冲动,也不要和他生气。”陈素商道。
胡凌生轻轻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