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些年,朝政一直被容家把持着,朝臣与其说是北卫的朝臣,不如说是容家的朝臣,一个以肃亲王马首是瞻,肃亲王说的话,母皇还有用,母皇怎么能不猜忌,谁又能相信这样一个手握重兵又权倾朝野的异xing亲王会没有取而代之的心!
所以,当初母皇让她跟褚将军去东楚偷《天阵图》的时候,她答应了。
不管容家有没有反意,有那本一本排兵布阵的宝书在手,总是一个保障。
可她万万没想到,她还在东楚,母皇这样迫不及待地对肃亲王下杀手,她怎么忘了,容家,不仅仅只有肃亲王,还有肃亲王世子,容祁。
如果不是她急着要除掉肃亲王,如今的北堂家,或许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。
她明白,这一切,都是他们北堂家自找的,可她又怎么忍心看着那些那么小的孩子为母皇的行为去买账。
容祁看着北堂毓月眼深深的懊悔,他分不清她这样的懊悔到底代表什么意思,他只知道,他这么些年,努力维持着的,他跟北堂毓月之间那点仅剩的可能,也因为父王的死而彻底被打散了。
容祁的眼底,掠过一丝隐藏不住的痛意,“北堂毓月,别再让我看到你,否则,我保证,一定会让你们北堂家的人死得更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