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眸子里却是波涛汹涌,各种复杂的情绪都隐藏在其。
北堂毓月的手,下意识地握紧了,低低地开口,“世子。”
容祁一步步朝她走来,不过短短几步的距离,可好似花了他全部的力气才走完,脚下的步伐,沉重得让人倍感无力。
他站在北堂毓月面前,缓缓抬起手,修长的手指,轻轻抚她红肿的脸颊,指腹那因常年练武而形成的那一层薄茧,在她的脸划过,又yǎng又麻,北堂毓月的脸,下意识地躲了一下,却被他给霸道地固定住,动弹不得。
“疼吗?”
他突然声音沙哑地开口,语调平平,听不出他问这话时到底是带着什么样的情绪,可却让北堂毓月的双眼蓦地一酸,“不疼。”
“怪我母亲吗?”
容祁再问,手却没有从她脸收回。
北堂毓月垂下眼睑,长翘的睫毛掩盖了她眼底全部的情绪,“不怪,这是我应得的。”
容祁停留在她脸的手指,微微顿了一下,稍许,嘴边发出了一声充满讽刺和痛苦的轻笑,“是啊,应得的,这都是应得的。”
一切都是应得的。
不管是她为北堂家恕的罪,还是他为她的存在痛苦不堪,这一切都是应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