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,多说无益,所有的一切他心知肚明,只是,她不明白,他为何一定要待在大骊国受着一年,不对,应当是近两年的苦楚呢?
她抬眸打量着他,云景行毫不避讳地任由着她看着,只是将面纱打开,将脸上的血污轻轻地擦干,显然,这样的清洗,也是需要极强的忍耐力才是。
玉汝恒将他手上带血的面纱拿了过来,接着转身便放入铜盆内浸湿,而后拧干又给他。
云景行看着她,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玉汝恒勾唇一笑,接着双手递给他,“景帝别忘了,我如今可是您的入幕之宾。”
云景行的唇恢复了气色,虽不及她的殷红,却也是别样的优美,他的唇形很美,如今这般洒在未白的天际,透着一股空灵的美感。
他微微扬了一下唇,便从她的手中大方地接过棉帕,待净面之后,便又将棉帕主动地递给她。
玉汝恒毫不迟疑地接过,亦是将盆内已经被黑血染红的水倒在地上,接着又重新倒了干净的水,径自净面。
千瑾辰一早便整理好一切,待一番简单的洗漱之后,便将这处的痕迹都淹没,连带着车辙印也都逐一地掩盖,这才继续上路。
玉汝恒端坐在马车内,千瑾辰如今身子已经养得差不多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