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一道黑暗的距离,沉默蔓延。
良久良久,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。
宋子清终于开口了,他说:“我突然想到以前无意间看过的一本,上面有句话,似乎就是我和你的现在。”
“什么话?”我带了些哽咽的鼻音问他。
他眼神渐渐飘忽,唇角勾了些起来,并不是高兴,而是自嘲的悲伤,他说:“千年万年过去,她于那一头,我于这一头,生生的两端,我们彼此站成了岸。”
千年万年过去,他于这一头,我于那一头。生生的两端,我们彼此站成了岸。
“是不是很悲伤很嘲讽?”他说,一边说一边笑,一边笑,一边仰头灌酒。
“宋子清……”我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悲伤,朝他快步跑过去,跑到他面前,跪坐下来,一把抱住他的脖子:“我们没有在彼岸,我就在你眼前,你也在我眼前,我们距离很近很近,很近……”
他由我抱着,不做多少动作:“是啊,是很近,很近,又很远……”
很近,又很远……
我不知道宋子清到底有多悲伤,也不知道他的悲伤到底压抑了多久,才会突然在今天,此时此刻爆发出来,更不知道他从何时开始悲伤,悲伤到即使心里翻天覆地了,也依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