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来电话还有点不乐意:“上课呢……”
孙二娘循着儿子说的方位,走进之前很少踏足的教室。
说起来她这当妈的从小就轻松,万长生压根儿没让她伤脑筋过什么学业,第一眼看见这上下五层分布,每层都密密麻麻几百人坐着小板凳捧着画板的集体场面,终于对万长生说他动不动几千学生的场面有了认知。
更触动的可能就是万长生竟然戴着个耳麦,一边在一楼大厅的镜头前做泥塑,一边给旁边画线描的、学着做泥塑的艺考生做指导,他不是话痨吗,刻个章都要叽叽歪歪的给顾客绕段子。
现在用上课的形式自己搞创作更絮叨,甚至已经形成了他个人比较独特的风格:“敦煌的意义和地位在于什么?巨大的历史宝库,知道吗古往今来我们这艺术品就不太好保留,古时候中国字画的材质主要是纸和绢,绢本看见吗,那边有个师兄就是在画绢本,先用茶叶水染黄了仿旧……不过这绢的材质挺脆弱,啥都不动也难以保留,古有说法是绢存八百,纸寿千年,就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他的声音不算大,但整个五层楼要愿意听的艺考生,都能靠在栏杆边听得一清二楚。
也不影响其他专心画画的人,主要还是在形成这种艺术思维、逻辑思维的概念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