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里跪上十天半个月,才算解气。
他时间不多,来不及细想,连忙往西库房赶去,清点了下银两,约莫有五百银可供支配。
便立即取了五十两,回房脱了官服换了件石青色素面直裰,他模样身材都属上乘,随意一装扮便显得气宇轩昂,沈是给自己配上了腰牌,显出几分官老爷的威仪来。
他本想自己一个人去,却见柳长泽也换了件普通的长袍。半分不减光彩,反平添了些许书卷气,整个人更加出尘。
柳长泽不发一言的在门外看着他。
沈是嘴角抽搐,还真跟啊,早知道不戴腰牌了,就这位祖宗的气场,足以逼退四方。
沈是说:“侯爷……所去之地可能有些冒犯……”
“带路。”
柳长泽一副不想听他废话的样子,沈是眨巴了两下眼睛,想起方才的一脚,不知道憋着什么坏。
沈是带他穿过羊肠小道,走进一片茂密的林子,不一会便看见一片无边际的湖。
柳长泽闻着那股咸湿味,就知是死水湖。
沈是勾着唇,带着他沿着湖往高处走去,直到眼前出现连排的竹屋,简陋却高雅。
沈是走到了末尾的第三间,他以一种诡异的节奏敲了敲竹门,重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