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长泽行事极端,剑走偏锋;沈是有意挑衅,落子无常。你来我往间,竟是出现了僵局。
两人静默。
棋逢对手,本该是人间乐事。
但眼下并不如是。
柳长泽执一枚黑子,若有所思的说:“沈大人有三次占角制胜的机会,却用来拆我的局,是怕我,还是试探我?”
沈是说:“杀鸡取卵,打鹿取茸。侯爷布下天罗地网,下官岂敢掉以轻心。”
柳长泽眼眸深如寒潭:“沈大人嘴里,真是一句实话都没有。”
“侯爷,该落子了。”
马车行到了人声鼎沸的街市,一位粗鄙妇人的打骂声传了进来,柳长泽撩开窗帷,与沈是一同看去。
妇人手里拿着深绿色的藤条,逼着问一个骨瘦如柴的八九岁的幼儿:“你今天去哪了!!”
幼儿唯唯诺诺的说:“我去学堂了。”
妇人气的七窍生烟,按着怒火问:“今日学堂教的什么!”
幼儿扣着身上的补丁,胡编乱造的说:“居庙堂之.....远....乐无忧......”
沈是轻笑出声。
柳长泽向窗外伸手,轿子停了下来,他问沈是:“你在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