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良了然,这还是在乎了,便开口道:“听闻沈大人今夜染了风寒。”
柳长泽眉头一动,翻书的手停了下来,正好在页面里看到方才放的红纸笺。
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
他将纸揉成了一团,随手一丢说:“与我何关?”
便起身向卧榻走去,路过明亮的烛灯时,顺手掐掉了,冷着声又说了句:“以后他的私事,不要传上来。”
“是。”
阿良暗恼,最近越发顺不着侯爷的心了。
他便摸黑替柳长泽褪去靴子,然后褪去右脚的白袜,便见柳长泽要翻身入榻,他低声说:“侯爷,还有一只。”
柳长泽没说话,将抬高了一点的脚,又放了下来,等完全褪去后,才躺了上床。
阿良咬了下唇,觉得事情并不简单。
阿良走时默默将那团红纸压平,塞进了底层甚少翻阅的一本书页里。
沈是病的很重。
严重到第二日,阿良便敢不知死活的道:“侯爷,沈少……”
“公事?”柳长泽抬眼。
阿良摇摇头。
“那就闭嘴。”
阿良说:“可是……”
柳长泽沉了脸,阿良立即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