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趴在他膝盖上小声说话的少年,像除夕夜自诩九天之上却宁愿窝在他怀里放声大哭的侯爷,像咸和十年他死前最后一日紧紧抱住他的那个门生。
沈是从未有一刻如此清醒。
他突然攀上了柳长泽的肩,止住了对方后退的动作,然后闭上了眼,轻轻吻上了男人的唇。
他不知道可不可以,但他甘愿自轻,自贱,自逆天伦。
他曾经想过,若是万事了结,他便告诉柳长泽他是太傅,他没有死,所以不要难过,摔碎了新丰酒他可以在请柳长泽喝一杯女儿红,以后他会去徽州常住,柳长泽有心便来看看他,不需要再去空无一人的太傅府伤怀。
但他现在不会说了。
他是沈是。
一个和柳长泽平等的人,一个可以肆意追求自己心之所向的人。
他本已是罪孽深重,又何惧业火加身。
他眼角悬着一滴晶莹的泪,像是被雾蒙蒙化不开、摸不着的苦楚给酝酿出来的,悬在他狭长泛红的眼尾。
柳长泽用粗糙的指腹擦去,如狂风暴雨般回应着他。
沈是不知道这场梦境会何时醒来,他深知柳长泽将他错认他人,亦愿自我放纵,柳长泽用舌尖轻叩他贝齿门扉,他便好客的张开了口,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