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是捉住了他的手,柳长泽便使不上力了:“你放开!”
本该很凶的一句话,却因无力飘浮的气息,变得像幼狼受伤时壮胆的威胁。
沈是苦涩的笑了下,拉起柳长泽的手揽在自己肩膀上,他柔声道:“侯爷卸了手,已无法对下官造成威胁,剩下的就交给下官吧。”
柳长泽原有一线机会挣开沈是,但他看到了沈是脸上指印,红肿的眼,莫名的心疼让他再次失去仅存的理智,成为了依附沈是生长的藤蔓植物。
柳长泽躁动难耐的往沈是身上蹭着,沈是面不改色拉起他站稳往前走,只是眸光触及他废了的左臂有些黯淡,随后又亮了起来,笑了下说:“来日方长。”
悟已往之不谏,知来者之可追。
沈是被柳长泽撩拨的无心思考,勉力保持着木然清肃,他对宫中太监说侯爷喝醉了,派人去找了阿良来,送至宫门口,他又回了宴席,泰然自若的与百官周旋。
他看着杯中酒想,若不是福顺那一助,听雨轩的人恐怕就是他和柳长泽,恐今日让他协助礼部也是为此,到时候便可以说他以权谋私,安排了听雨轩无人值守,又在万寿节和侯爷靡乱宫闱。
一石二鸟,这些罪状只怕他和柳长泽死一百次都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