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昨夜的事,我记得。”
柳长泽的记忆混乱,他记得自己有强迫的举止,也记得沈是攀上他时那双柔弱无骨的手。记得沈是的唇很软有着琥珀酒的香气,吻到喉结的时候,还会像小动物一样轻微的发抖。记得沈是动情时,像一支饱满的白玉兰,经受着风吹雨打的样子。
他曾清醒过的。
他松开沈是的时候,是清醒过的。
只是投怀送抱的人比毒药还魅惑人心,他在那一刻选择了溺死温柔乡。
他真脏,他其实不配再踏进面壁室的。
柳长泽狠心的说:“是你勾引我的吧。”
沈是脸旋即涨红,他一个读书人,还是头一次面对“勾引”二字,这样低贱又放荡的字眼。
但他不知,更恶毒的话语在后面。
柳长泽继续说:“昨夜你口口声声说是救我,却趁我中毒之际对我行不轨之事,若非我断臂醒神,今日是不是就要逼我纳你为妾了?沈是,你当不成宰执之婿,便要费尽心机入我侯府吗?身为文儒博生,你不走光明正大的仕途之路,却整日琢磨这些倡优伶人的旁门左道,不觉得惭愧吗?”
柳长泽抬眼看着他说:“我给你留足了颜面,请你自重。”
纳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