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。
药膏沾上味蕾,苦苦的。
大雨淅沥,雷声轰鸣,妖风卷着豆大的雨水往院里追赶,淋湿了李云赋靠外的半边衣袍。
他冒雨走出,询问府外驻守的官兵,“军爷,萧公子在何处?”
军爷笑了,“我家小公子居然还有不粘着御史的一日,许是又惹了什么事,被将军抓去军营以儆效尤了吧。”
门另一侧的军爷习以为常的插嘴道:“御史别急,撑死不过午时,小公子就偷溜回来了。”
两人笑作一团,一个严苛却爱子的将军,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子,是边营里为数不多的乐趣。
李云赋听着他们闲言,不知觉的扬起了嘴角,他想起初逢时,萧寄北说的话,想起那天夺目的阳光,想起不经意画的小像……
“一口一个公子的多见外,叫我寄北便好。”
“功名只向笔上取,英雄自当马上逢。我学有文武艺,何必沾祖荫!”
李云赋说不出心口什么滋味,他低下头,同二人告辞,往军营赶去。
他没有打伞,一步一步的踩在水洼里,被大雨浇的睁不开眼睛,寒意也随之而至,他伸手接了捧雨,像那日崴脚萧寄北背着他时一般,接了一捧握不住的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