贫穷可怕。
待他再度醒来时,女子在室内作画,男子在外烧窑。那副画太美了,他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,真是天无绝人之路。
他缓缓坐了起来,身上的伤口似乎好了不少。
“你醒了?”作画的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。
她两指斜勾着一支细长的紫竹毫,眉眼上挑,语气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。
孟洋猝不及防的红了脸,这太不可思议了,一个不久还囔囔着要丢他出去的人,怎么突然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。
又或者说,一个千年老狗,居然也会红脸。
孟洋僵硬的点了点头,余光看到床头边有盆水,有些掩饰的去拿巾帕,他凑过身去,便瞧见那女子跟着身子一同倾斜,似乎很期待的样子……
孟洋眼睛转了转,看到她干涸的毛笔尖,俨然是作画结束已久的样子。
他了然的伸手探入水中,拿出巾帕,往脸上一抹。
只见雪白的巾帕上突然沾染上漆黑的墨汁,他佯装震惊的趴向水盆看自己的脸,像刚从煤矿里挖出来一样,东一道西一道的墨迹,头发上还结着方才抹脸时的水珠。
而女子放声大笑,整个人半弯着腰,笑的花枝乱颤。
孟洋怯生生的抬眼望去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