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长泽晃晃悠悠的伏在了凉亭的玉台上,沈是担忧的探出身子去看他。
夜风骤起,吹乱了他的青丝,也卷起了漫天花雨。
“侯爷,还好吗?”
柳长泽闻声艰难的支起眼皮,他目光低垂,蕴着一丝水光,痴痴的凝视着沈是。
为什么不是你?
清清白白的扬州春染红了柳长泽的面颊,那不知归途的桃花片儿,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的唇边。
沈是禁不住伸出一截指尖,轻轻挑去。
柳长泽终于睡去。
既然不是,就不该再有牵扯。
无论喝再多的酒,也改不了他是沈是这个事实。
“侯爷?侯爷?”沈是轻唤了两声,“真睡了?”
沈是抿唇,这感情好,万一他是个杀手呢……
更深露重,寒风瑟骨。
沈是叹了口气,走去太傅卧房,轻车熟路的取了件黑翎羽的云鹤大氅来,这件是柳长泽惯穿的,和他那件白的一同走出来,活脱脱就是一对黑白无常,也不知道柳长泽怎么想的。
他往回走的时候,途径面壁室,沈是停下脚步,在门口站了两秒。
此次不看,以后可能就进不了太傅府了。
他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