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清脆的声音,在漆黑的牢房,刺入沈是耳中。
“侯爷就确定我会阻止文通吗?若是我没阻止,没有在殿上说那番揽罪上身的话……”
柳长泽眸光一冷,“那便怪他命不好。”
沈是苦笑,“侯爷为了定我得罪,真是煞费苦心了……”
他在看到那方断袖的时候,便知道柳长泽下手快准狠,不会又当又立,一边陷害他,一边还救他。
柳长泽不过是借由文通的手,逼他供认不讳,逼他远走他乡,断的个干干净净。
沈是阖眸,他问:“那我呢?侯爷打算如何处置我?”
他坐在一个角落旁,身躯单薄的让人很想抱着安抚,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,在夜色里平静又带着一丝可怜,看的柳长泽有些悸动。
“徽州。”柳长泽背过身去,喃喃自语,“太傅会希望你去徽州的。”
他又补了句:“以后不要进京了。”
不要进京了。
不能再进的又何止是京城。
柳长泽像一柄出销的利剑,一剑劈开泾渭,将他在自己的世界外,永远不能踏进一步。
沈是问:“文通是下一个大理寺少卿吗?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