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。
这让虞书远麻木的心神又爬出了前所未有的恨意。
她视线下移,落在孟洋这张挂着几行清泪的脸上,无辜又无邪,好一幅受害者的可怜模样。
她的情绪一下子便爆发了,她一把推开了孟洋,近乎尖叫道:“滚!滚啊!”
那是她最恐惧的噩梦。
像春海里的僧帽水母,透明的、白净的,柔弱无骨的一片,看起来无害,一碰却是致命的毒素。
孟洋故技重施的抱了回来,他喝的真的太多了,竟以为撒撒娇示个弱,就能回到最初。
他无助又失落的问:“姐姐不要我了吗?”
“爹爹娘亲不要我,恩公不要我,连姐姐也不要我了吗?”
他像是得不到糖的孩童,哭的每一声都是抓心挠肺的疼。
虞书远捂住耳朵不听他说任何话,绝代无双的面容此刻崩成了一条随时会断裂的弦。
孟洋突然觉得没意思。
他是最懂虞书远的人,最知道怎么去伤害这个人,也最知道虞书远是否真心假意。
他想起那日虞书远救了他后,那幅如现在这般失控的模样,以及用尽全力攥在他胸口的五指。
虞书远当时说了什么,“你只能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