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泪,在杜英树下便流尽了。
沈是想,或许这样也是好事。
他从袖中拿出“休书”,移到了虞书远面前。
“账本虽假,但休书是真。”沈是说:“书远你自由了。”
虞书远愣住。
“他到底想做什么?”虞书远轻摇了下头,“我永远也不懂他,也不想懂他。”
虞书远没看休书,欠身拜了个礼,“我知阿是寻我何意,阁老之死我于心有愧。”
“但此人,此事,此物,有关他的一切,我都不想再有联系了。”
沈是了然作揖,“是我冒犯了,书远,我会尽快救你出来的。”
虞书远回谢,“侯爷待我有礼,阿是不必太过挂心。”
她向外走去,又补了句,“这休书,有劳阿是替我烧了。”
沈是收了起来,未曾多言,送她离去。
他方一站起,便栽在地。
那休书也飘了出来,虞书远唤人救急,门外的人连忙去请大夫。
四下无人,虞书远看着那封休书,忍不住打开了来。
首先掉落了一张巴掌大的诊书。
——然尊夫人脉象短促有力,并未有兆。
虞书远心若针扎,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