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赋终于压抑不住的失声痛哭,牙齿都快要咬出血来,他的背抖的厉害,整个人近乎缩在了来人的怀抱里。
那是他在异乡唯一的热源。
可这样的失态没有维持多久,李云赋抬起头时,除了眼底的红肿,已经看不出半分痕迹。
他说:“护卫兵与萧家军势如水火,你不该来此。”
“我必须来。”萧寄北直勾勾看着眼尾泛红的他,疼惜的说。
他的眼神火热烫人,李云赋偏了点头,正了下衣襟,下床漠然的说:“念在旧交,我给你一刻钟离去,否则,我便喊人了。”
“你为何躲我?”
李云赋视线飘去一边,掩饰的向门外行去,他还有护卫兵未曾巡视完,他说:“立场不同,萧家军一日不出军,你我一日是敌人。”
他正欲拉门,突然被人从后环住。
“你放开!”
后面的人勒紧了些,“云赋,你需要我……”
李云赋沉下眼,转身甩了萧寄北一耳光,“如今倭乱四伏,百姓命不保夕,而你身为堂堂将军之子,不守山河,反倒这里行轻薄之举!萧寄北!你还有一点廉耻之心吗!”
萧寄北被骂的脸红,他自知失节,但他恍惚想起那日倭寇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