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通不敢再造次,他立即恭敬行礼,“沈兄与我同窗三载,患夜盲,擅水利,曾幼时受先太傅指点,学的一手真迹遗风。”
沈是站起来,缓慢的步至文通身边,扶正了他被风吹乱的冠帽。
他眼里有看破兴衰的沧桑,他轻飘飘的说:“地狱无门你偏闯,我不再拦你,亦不再救你。”
沈是推门而去。
沈是的话在文通心底凉飕飕的趟过,他不禁发虚,又被即将成为国子监祭酒的巨大喜悦给淹没。
他就不信青史上的那些贤臣能士能干净到哪里去!
根基,他的根基不是凭借自己才学一步一步垒起来的吗?待他成为祭酒,定要广纳贤才,门生遍地,日后他德高望重,谁敢再轻言一二!
文通美滋滋的回了卧房,却没见冉娘,他向外去寻,只见冉娘去了书房,拿着一本《诗经》在不停地摩挲。
那是沈是从前常掉的书。
“冉娘,夜深了。”
冉娘一双美目抬起,看了他一会,将书放回案头。
文通心下一凉……
却听她带着哭腔的说,“你答应过我,不让我再见到他的。”
文通松了口气,搂了她入怀,“是我的错,日后绝不再犯了,只是新